2004年12月31日,全中國十佳律師之一的高智晟律師公開上書全國人大常務委員會及吳邦國委員長,反映中國司法系統存在的知法違法問題及嚴重剝奪法輪功學員人權的行為,呼籲人大關注和改變這一狀況。
2005年10月18日,高智晟致公開信給胡錦濤和溫家寶,薦言兩位停止迫害自由信仰,改善同中國人民的關係,信中他披露了他所調查的幾個對法輪功學員迫害的案例。公開信的發表引起海內外以及國內高層震動。
2005年11月22日,高智晟再致公開信給胡錦濤和溫家寶,抗議因他的公開信而受到當局對其本人及其全家「非法及骯髒的迫害」。
2005年12月12日,高律師以「必須立即停止滅絕我們民族良知和道德的野蠻行徑」為題,第三次公開上書中共當局,其中寫到「用顫抖著的心、顫抖著的筆記述著那些被迫害者六年來的慘烈境遇」。
這期間及之後,因為高智晟律師拒絕了中共當局逼迫他誣蔑法輪功,而被當局秘密非法關押、並遭受酷刑。高智晟寫於2007年11月28日的文章《黑夜、黑頭套、黑幫綁架》於近日傳出發表,裡面描述了他在07年9月被中共綁架後,獄中遭到酷刑折磨的細節。這篇文章已經被海外多家中文網站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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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黑頭套、黑幫綁架 作者﹕高智晟
我費盡周章終會面世的文字,將撕去今日中國許多東西的人相,露出「執政者」那超乎常人想像的心腸本色。當然,這些文字亦勢將給今天共產黨在全世界的那些「好朋友」、「好夥伴」帶來些許不快、甚而至於難為情——這些「好朋友」、「好夥伴」們內心對道德及人類良知價值還存有些敬畏的話。
今天,暴富起來的共產黨,不僅在全球有了越來越多的「好朋友」、「好夥伴」;而且把「中國是一個法治國家」這種顛倒黑白的口號喊得氣壯如牛。對中華民族人權進步事業而言,這兩者無一不是災難性的。
2007 年9月21日夜20點左右,當局口頭通知說讓我去接受例行的改造思想談話。行在路上,我發現較往常比有了些異樣,平時貼身跟蹤的祕密警察們拉開了較遠的距離。行至一拐角處時,迎面撲來六、七名陌生人。我的背後脖脛處被猛然一擊,眼前感到整個地面飛速向我砸來,但我並未昏迷。接下來,感到有人揪起我的頭髮,迅速套上了黑頭套,被架上了一輛憑感覺是兩側面對面置有座椅而中間無椅的車上。我被壓迫趴在中間,右側臉著地,感到有一隻大皮鞋猛然踩壓在我的臉上。多隻手開始在我身上忙碌,由於他們對我一家的綁架頻繁,故而照例在我身上未搜得對他們有價值的東西。但我感覺到了此次與以往綁架的不同。綁架者抽下了我的皮帶將我反綁,我趴在車中間,估計著有不低於四個人的腳踏在我的身上。大約四十分鐘左右,我被拖下了車站立著,褲子已掉至腳脖上的我被推搡著進了一間房屋,此前一直沒有任何說話的聲音。
我的頭套猛然間被人扯下,眼前一亮的同時,辱罵和擊打開始了。「高智晟,我操你媽的,你丫的今天死期到啦,哥幾個,先給丫的來點狠的,往死裡揍丫的」,一個頭目咬呀切齒吼叫道。這時,四個人手執電警棍在我頭上、身上猛力擊打,房間裡只剩下擊打聲和緊張的喘氣聲。我被打得趴在地上,渾身抖動不止。
「別他媽讓丫的歇了」,王姓頭目吼道(後來得知之姓王)。這時,一名個頭一米九以上的大漢抓住頭髮將我揪起,王姓頭目撲過來瘋狂抽打我的臉部,「操你媽,高智晟,你丫的也配他媽穿一身黑衣服,你丫是老大呀,給丫的扒了」。我迅速被撕的一絲不剩。「讓丫的跪下」,隨著王姓頭目的一聲吼叫,後小腿被人猛擊兩下,我被打撲跪在地上。大個子繼續揪住我的頭髮迫逼我抬頭看著他們的頭目。這時,我看到房子裡一共有五人,四人手持電警棍,一人手持我的腰帶。
「你丫的聽著,今天幾位大爺不要別的,就要你生不如死,高智晟我也實話告訴你,現在已不再是你和政府之間的事啦,現在他媽的已經完全變成個人之間的事啦,你丫的低頭看一看,現在地上可一滴水都沒有,呆會地上的水就會沒腳脖,你他媽一會就會明白這水從那裡來」。王姓頭目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開始電擊我的臉部和上身。「來,給他丫的上第二道菜」,王頭目話落,四支電警棍開始電擊我,我感到所擊之處,五臟六腑、渾身肌肉像自顧躲避似的在皮下急速跳躲。我痛苦的滿地打滾,當王姓頭目開始電擊我的生殖器時,我向他求饒過。我的求饒換來的是一片大笑和更加瘋狂的折磨。王姓頭目四次電擊我的生殖器,一邊電擊,一邊狂叫不止。數小時後,我不再有求饒的力量,也不再有力量躲避,但我的頭腦異常的清醒。我感到在電擊時我的身體抖動的非常劇烈,清楚地感到抖動的四肢濺起的水花。這是我在幾小時裡流出的汗水,我這時才明白「呆會地上的水就會沒腳脖」之意。
這種深更半夜折磨人的活計對折磨者似乎也不輕鬆。天快亮時,他們有三人離開房間。「給丫的上下一道菜,呆會來換你們哥倆」。王姓頭目示意留下的倆人將一把椅子搬至房中間,將我架起來坐在上面,這時,其中一人嘴裡叼上了五支煙,用火點著後猛吸幾口,另一人站在後面用力抓住我的頭髮,壓迫我低下了頭,另一人開始用那五支煙熏我的鼻子和眼晴,這樣反覆多次。他們做的很認真,也很有耐心。待到後來,我除了能偶然感到淚水流下來滴在大腿上的感覺外,已完全不再在乎眼前這倆個人的忙碌和我有什麼聯繫。過了約兩小時左右,進來兩人換下辛苦用煙熏我的那倆位。我的眼睛腫脹得什麼也看不清。
新進來者開口說話了:「高智晟,耳朵現在還能聽到吧?算你點背,這幫人都是長年打黑除惡的,出手狠著呢。這是這次上面專門精心給你挑選的,我是誰你聽出來了沒有?我姓江(音),你去年剛出來時跟你去過新疆」。「是山東蓬萊的那位嗎?」我說。「對,你記憶不錯,我說過,你早晚還要進來,上次去新疆我看你那個樣子,我就知道你再次進來是早晚的事,你看你在警察跟前目空一切的德性,不讓你再進來長點記性能行嗎?給美國國會寫信,你看你那一付漢奸德性,美國主子能給你什麼?美國國會算個屌。這是在中國,這是共產黨的天下,你算個屁,要你的命還不像踩死隻螞蟻一樣?不明白這點還出來混,你要敢再寫那些狗屁文章,政府就得表明個態度,這一晚上你該明白了吧?」江不緊不慢地說。
「你們這樣用黑幫手段殘忍地對待一個納稅人,今後有何顏面面對十幾億國人?」我問他。「你就是個挨打的東西,你心裡比誰都明白,在中國納稅人算個狗屁,別他媽口口聲聲納稅人納稅人的」,江正說著,這時又有人走進來的聲音。「甭他媽的跟他練嘴,給丫的來實在的」,我聽出來者是王姓頭目。「高智晟,你這幾位大爺給你準備了『十二道菜』,昨晚才給你伺候了三道,大爺我就不愛囉嗦,後面還要讓你丫的吃屎喝尿,還要拿簽子捅丫的「燈」(後來才明白是指生殖器)。你丫的不是說共產黨用酷刑嗎,這回讓你丫的全見識一遍。對法輪功酷刑折磨,不錯,一點都不假,我們對付你的這十二套就從法輪功那兒練過來的,實話給你說,爺我也不怕你再寫,你能活著出去的可能性沒有啦!把你弄死,讓你丫的屍體都找不著。我他媽想起來氣就不打一處來,你一個臭外地人,你丫的在北京張狂什麼呀,哥幾個再他媽練丫的」。